锦三文

帕翠怎么这么可爱我死了

[GGAD]溯流

激情产粮,感谢各位太太的图呜呜呜呜呜呜

今天老盖勾搭到小邓了吗?不知道。

大概是1927年的格林德沃面对1899年的邓布利多,自己写了一篇自己的同人(不是),拐弯抹角想说服这个阿不思跟“他”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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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他的幻影移形咒显然出了什么差错。盖勒特·格林德沃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,立刻意识到这一点。

而这点意外将很有可能给他招致毁灭性的结果。

盖勒特·格林德沃深吸一口气,缓慢转身,逐一确认周围的家具和摆设,甚至核对起他记忆里桌上的花瓶花纹和书架上的书目。

最后他终于确定——不会错的,这里是邓布利多家的客厅。

 

他急于摆脱魔法部众人的追捕。尽管那些攻势大半对他来说只是游戏,但他已经在这场追逐上浪费了太多时间,这不是一个展示过人力量的好场合。

应该停止陪小孩子和蠢货玩游戏了,他想。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比如召集一支部队——

雨下起来。冬夜里的雨总是格外的冷和凉,特别是在高空。

现在想来,一定是漫长的无聊打斗和寒冷让他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隙。施展幻影移形咒时,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一个安全、温暖的地方,那里有他心系的人——

 

然后他旋转着出现在了邓布利多家的客厅。

多好啊。盖勒特·格林德沃嘲笑自己。亲手把自己送到敌人家里来,都不用他费心费力设局——从这点来说,他实在是个体贴的爱人。

 

“是谁?”脚步声从上方想起,“谁在那儿?阿不福思?”

盖勒特·格林德沃拿起魔杖,思索着怎么给他的老朋友和老情人一个阔别已久的见面礼。

但他同时也感到一丝丝异样。

很快他就发现那丝被他忽视的异样是什么——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是少年的阿不思·邓布利多。

是盖勒特记忆里的红发和蓝眼睛,是他记忆里的少年音色。

 

格林德沃确信自己不会记错,同时这也不可能是什么人的恶作剧。没有人了解他们两个的关系,而了解的人绝对不会想到以此作弄他。

他看向台阶上的少年。那少年正一脸戒备地望向他,同时抽出魔杖。

 

这让他有点意外。他从未见过阿不思用这种表情看着他,即使在最后一刻也没有。

阿不思当然不可能一丝不变的,二十八年了,他们都不再是少年了。那么只有一个解释。

盖勒特·格林德沃扫视四周,很快明白了他刚刚落地时那种不自然感的来源。

客厅里的摆设同1899年他造访此处时一模一样,而那张桌子、那些花瓶、那些脆弱易碎的花儿,应该已经在那场意外中被毁了才对。

片刻后,他低下头,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。

 

客厅里的不速之客没有抬头,但阿不思敏锐地注意到他领口衣袋里用链子固定住的东西,或许是出于某种奇异的感应。

“先生,”少年阿不思·邓布利多握紧魔杖,一字一句,“你需要解释一下。”

 

2

“你是谁?”阿不思颤抖的语调里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怒、恐惧和不安,“你把盖勒特怎么样了?”

他握紧指向陌生人的魔杖,一遍遍告诫自己冷静、冷静,但他的心在焦灼地翻腾。他和盖勒特有最为紧密的联系,他没感觉到盖勒特出了什么事,但……但也有很多魔法可以不让他受到一点实质伤害地折磨人。

 

客厅里的陌生人没有回答,阿不思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冲他发出恶咒。

但这时那位不速之客缓缓抬头,阿不思在看清他的面容时,脸上的神情从不安转为困惑。

“盖勒特?”他不确定地问道。

 

格林德沃抬起头,直直地望向曾经的爱人,已经收敛起那点笑意。

这是个好机会。他想。难道不是吗?

上天把他送回到年轻的阿不思·邓布利多身边,彼时他们无比亲近,但终有一日会分道扬镳。

而他此刻只需要念一句简单的咒语,就可以解决掉自己日后最为强大的敌人和阻碍者。

 

但他对上少年人迷惑的蓝眼睛,竟有一点移不开视线。

 

“盖勒特。”面前的人没有回答,但那双罕见的异色眸子让阿不思不需要非得等到他回答才能确信。

(是啊,他总是这么敏锐。盖勒特想道。)

“你怎么了?你看起来好像受了伤。”阿不思问道。

 

盖勒特·格林德沃依然在两种极端间游走,或许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如此难以抉择的一刻。

面对眼前的人,杀了他,未来他会少一个强有力的敌人,不杀他,他只获得两个月的知音。

代价显而易见。

他们之间有血咒,但他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,血咒连接的是“这一个”阿不思,还是“那一个”阿不思。

这样的想法使他兴奋。

他和他的伟大事业之间,只横着一个阿不思·邓布利多。而现在年轻的阿不思·邓布利多在这里,于是他和伟大事业之间只差一个死咒。

或许这值得他冒险试试。

 

杀了他、不杀他、杀了他、不杀他、杀了他、不杀他、杀了他、杀了他、杀了他……

盖勒特握着魔杖的手缓缓上移。

 

阿不思抬起手给了他一个治愈魔法。

 

霎时间所有阴云散开。

 

阿不思迟疑着向他走过来,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:“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,盖勒特?”

盖勒特·格林德沃握着魔杖的手停在身侧。

“我没事。”他柔声安慰道,“我想可能是幻影移形出了某些问题。”

 

3

“所以你是说,”1899年的阿不思·邓布利多坐在客厅的椅子上,看着面前这位陌生的“格林德沃先生”,“你来自另一个时间点——你是从未来,来到这儿的?”

“对,是这样。”1927年的盖勒特·格林德沃极为绅士地答道,“我亲爱的。我遇到一点麻烦,而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家——”

“而那个魔咒出了点差错。”阿不思交叉十指托着下巴,“然后把你送来了这里。听上去蛮有意思的。”

格林德沃点头。他端起眼前的茶杯,氤氲的热气熏着了他的眼睛。他有一段时间……相当长的一段时间,没再喝过这种甜腻腻的英国茶。

 

他们同时沉默下来。

阿不思细细打量他,而他毫不吝啬地回以温柔的、饱含怜爱的目光。

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,”过了一会儿,阿不思斟酌着重新开口,带着难以压抑的好奇,“这位来自未来的格林德沃先生,我能不能请问一下——”

“当然,亲爱的。”格林德沃温和地打断他,“我想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。”

 

盖勒特·格林德沃花了大量的时间向红发的年轻人描述“未来”。

他温柔、极有耐心和风度地向他述说,他们在未来依然密不可分,是巫师世界的两位领袖人物。

他给少年的阿不思讲他们两个做了什么。那些实际上是他一个人完成的,但他巧妙地改动细节,在故事里加入那个本该有却缺失了的角色。

他绝口不提那个将要在这个夏天失去生命的可怜小姑娘。她不是造成他们分开的原因,真正的原因是阿不思·邓布利多不够坚定,爱他的愚蠢家人胜过了爱盖勒特·格林德沃。

而现在格林德沃将之视作某种考验——对阿不思·邓布利多的考验。

 

当他讲到他们一起拿到老魔杖,年轻的阿不思·邓布利多一阵惊呼。

“你做到了,盖勒特?”他热切地追问,几乎忘了眼前的“盖勒特”是一个陌生人。

“……是的。”格林德沃停顿片刻,然后他答道。

他把手里的魔杖拿给身边的年轻人看,而魔杖的手柄依然紧紧捏在他自己手里。

 

他身边的红发年轻人着迷地看着魔杖上的奇特纹路,好像那上面记录了它强大力量的秘密。

“我知道这不太好,”年轻人迟疑着发出请求,“但你能用它施个咒吗?”

“当然。”1927年的格林德沃依然亲切而慷慨大方,“当然,我亲爱的。”

接着他用几个魔咒向年轻人展示老魔杖的力量,每个咒语都是他们曾经一起在书页上翻找或改进过的——以博得年轻人的好感,告诉他他还记得这一切。

 

“先生,我能不能——”当阿不思被魔杖的力量蛊惑,他忍不住问。他听到了关于老魔杖的下落,但这位“盖勒特”遮遮掩掩,并不肯说清。

“嘘——”盖勒特·格林德沃冲他竖起食指,富有韵律的声音像夹了蜜糖的魔咒,“投机取巧是不对的。未来需要你们自己探索。”

“是的。”阿不思受到他的感染,他激动得脸像头发那么红,“是的。你说得对,先生。”

 

格林德沃继续讲下去。他讲来自霍格沃茨的斯卡曼德兄弟想阻止他,但他巧妙地躲过诡计。

每当听到他涉险的时刻,身边的红发青年都紧张不已。

“我真为你高兴,但你应该更小心一点的。”当他成功完成一连串冒险,年轻的阿不思·邓布利多如此嗔怪道。

 

红发的年轻人如痴如醉地听着中年人的故事,好像看到了自己和恋人的光明美好的未来。

世界属于那两个年轻人,盖勒特·格林德沃和阿不思·邓布利多。

“盖勒特,”他由衷称赞,“你真是——太了不起了!”

而中年人狡猾地把话头牵到他身上。“我想你也是,亲爱的。”

他的话语半真半假,塞满了专门为年轻人准备的花朵和蜜糖,这确实让涉世未深的少年沉醉其中。

 

阿不思恍惚觉得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的中年人比起他的“盖勒特”又有一种不一样的吸引力。他几乎有点移不开视线,这让他对自己产生了一些道德上的谴责。

但他也笑自己:这是为什么呢?他们都是盖勒特啊。

啊,盖勒特,多甜蜜可爱的名字。

 

而这一切被中年人看在眼里,他趁机握住了他的手掌,假装自己是沉浸讲述过于动情。

但这些有什么用呢?盖勒特·格林德沃想。

等他回到自己原来所属的时间,难道会发现阿不思在他们的秘密据点泡好茶等着他吗?

然后他们一起喝英国茶,一起聊巫师运动的形势,然后一起诅咒麻烦的斯卡曼德?

他在心里发笑,口头上却越发甜蜜,几乎要把年轻的小巫师裹在他的蜜糖罐子里。

 

“我真希望你能多呆一会,盖勒特。”当分别之时到来,阿不思对他微笑,“但你该回去了,我想未来的我一定很担心你。”

“是啊。”盖勒特·格林德沃发现自己喉咙干涩——而他刚喝了那么多茶,“他一定等急了。”

阿不思笑了。

“那么先生。”他说,“请嘱托未来的阿不思,替我带一个吻给盖勒特。”

 

有些什么东西在1927年的盖勒特·格林德沃胸口翻腾。

他不想放开这个红发蓝眼睛的阿不思,这个阿不思本来就是属于他的。他简直想现在就冲到巴沙特家,杀了那个金发的少年,夺走他刚刚到手的宝物。

“这是理所当然的。”他想,“他不懂得珍惜——”

想到这里他自己也愣住。他所否认的少年是曾经的他自己,那就是在说,他自己当年并没有珍惜……

而这些在属于他的时间里无法挽回。

 

黑魔王盖勒特·格林德沃心痛了。

如果他有的话。

 

但他表面上仍然平静得无波无澜,挥手时甚至依然带着笑意。

“再见,我的朋友——我的爱。”

“希望我们还能愉快地再见。”

 

“当然。”18岁的阿不思·邓布利多甜蜜地说。

他有个长长的故事,等不及要说给那个金发少年盖勒特。

那个属于他的金发少年。

 

 

4

第二天清晨。

熬了夜的阿不思还没从睡梦里清醒过来,耳边已经传来了敲窗户的声音。

“阿不思!”金色大鸟一样的少年从窗户翻进来,迫不及待地开口,“我听阿不福思说你家昨晚来了个糟老头,你整晚都和他在一起。”

他神情紧张,看得出来这让他非常在意。

 

“早,盖勒特。”阿不思愉快地打招呼,“你又和阿不福思吵架了?”

他在金发少年开口前打断:“而且你说的不完全对,他没有在这里呆一整晚,只有一下下。他是个,过客。”

盖勒特·格林德沃看起来松了口气。

 

“——而且他也不是个糟老头。”阿不思调皮地说,“准确来说,是个英俊的中年男人。”

盖勒特·格林德沃的表情完全垮掉了,他提高音量:“什么!?”

“你一定想听听这个故事,盖勒特。”

 

“好吧。”盖勒特干巴巴地说,“但是别让我听什么陈词滥调。”

阿不思开始讲述,他回忆道:“这个故事是盖勒特·格林德沃告诉我的——”

“什么——”

“接着听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“有一天,伟大的巫师领袖盖勒特·格林德沃——”

 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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